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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4日,腾讯集团在北京国家体育场召开了一场媒体高峰论坛。在这次活动中,腾讯旗下互联网产业趋势研究机构企鹅智酷与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共同发布《智媒来临和人机边界:中国新媒体编辑趋势报告(2016)》(以下简称《报告》)。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新媒体研究中心主任彭兰对《报告》进行了深度解读,指出未来智媒时代将具备三大特征,具体内容如下。
《报告》还指出了“智媒时代”的5个发展方向,具体内容见下图。
其中,最让新媒体运营者感到紧张的,就是“机器人写作”这个趋势。
机器人写作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比如,网络小说写作软件会录入网站排名20位的小说数据,分析里面的人物、事件、线索、道具、设定等内容,然后归纳出一个受读者欢迎的套路,再把搜索到的好词和好句子装入这个套路,形成新的故事。这种写作软件的问世引发了关于智能机器会不会在写作方面取代人类的话题。
微软于2014年开发了虚拟机器人“微软小冰”。据微软工程师介绍,“微软小冰”的定位是“少女诗人”。她耗费100个小时的时间“学习”了自1920年至今的519位中国现代诗人的数万首诗歌作品,并不断进行诗歌创作。在第10次创作训练时,“微软小冰”写的句子逻辑混乱、词不达意。直到第500次的训练后,她的文字才开始有点通顺。经过10000次训练后,她才真正具备写诗的能力。
从2017年2月起,“微软小冰”在天涯、豆瓣、简书、贴吧上使用了27个化名来发表原创诗歌。她在经过大量训练后竟然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题材偏好、行文技巧,网友还以为作者是大活人。湛庐文化读过“微软小冰”的原创文字后决定推出“微软小冰”的诗集,“少女诗人小冰”的139首诗歌将被收录在名为《阳光失了玻璃窗》的诗集。这也是人类史上正式出版的第一部由机器人写作的诗集。我们正在见证历史。
总体来看,智能机器人的发展的确给文字工作者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比如,网络文学写作机器人可以从文学网站点击率排行榜前十名的作品中提取关键词,总结出最受读者喜欢的角色塑造模式与剧情套路,然后按照这些“最佳套路”来“创作”网络小说。不吃不喝不眠的写作机器人能利用强大的计算能力不断提取最新数据,让无数靠拼体力、抄袭创意的网络小说作者失去了竞争力。
同样的危机也在冲击广大网络编辑。智能机器人在互联网上搜索文章的速度、广度、精度都远超人类编辑。人类网络编辑原本靠拼凑的网络文章就能获得较高的关注度,但撰稿能力更强、出稿速度更快、稿件错误率更小的智能机器人能以更高的效率完成人类网络编辑所有的工作。如今的智能机器人甚至已经能够从无数经典广告中“学习”构图、配色、文案等技巧,以惊人的速度量产大批达到普通美术编辑水准的广告海报。这项能力又将淘汰一批不懂做广告海报的网络编辑。无论是传统的门户网站的网络编辑,还是微博、微信等新媒体编辑,都要面临这个日益严峻的挑战。
但是话说回来,机器人再强悍,也只是在优化人类作者创造出来的套路,还称不上是真正具有自己思想感情的创作。《中国妖怪学》的作者翩竹老师曾经指出:“当时(2015年)超级大V所带动的头部效应还方兴未艾,所有人都认为粉丝经济还可以透支很久……然而随着实名制的必然与付费模式的更选,最终决定平台流量的还是大量有专业背景的原创型用户。”无论什么时候,具有深度创作能力和鲜明个人特色的原创作者都不会过时。
不过,尽管机器人写作有着惊人的发展速度,其写作技巧越来越成熟,超过了许多文字水平不高的人,但是跟人类顶尖作者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最重要的是,新媒体运营者不能把制作优质原创内容的重任都丢给正在尚在发展中的机器。它们没有你那么丰富的思想感情,只是在归纳数据,选择一个优化的套路。永远不要忘了互联网上的一句哲言:“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所以,我们还是自己动脑动手吧,谁也代替不了不断进取的你。